“我不想你替我担心。”苏韵锦顿了顿才接着说，“江烨其实很早就生病了，现在，他的病情已经发展到晚期。” 穆司爵合上文件，按了按太阳穴。

萧芸芸的脸深深埋在沈越川的胸口，可是她感受得更加清楚的，却是自己的心跳。 医生拿起片子，圈出两个地方：“检查显示，你的头部曾经受到过多次重击，有两个血块正在你的脑内形成，其中一个正好压迫到你的视线神经，所以你偶尔会出现视线模糊的状况，随着血块变大，发作也越来越频繁。”

“去我家的是你的手下，不要告诉我不是你派他们去的！”许佑宁突然红了眼睛，“穆司爵，我是什么人，我在做什么事，我外婆根本不知道，你为什么要对一个老人下手？” 路虎擦着苏简安开过去没多久，车速就慢下来，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，康瑞城探出头来，远远的朝着陆薄言招手，像极了老友见面打招呼。

“最后呢？” 萧芸芸笑了笑，没说什么，上车报了公寓的地址就让司机开车。

“没什么。”苏简安干干一笑笑，“我只是，有点不太能理解你们这些‘孩子’的感情观了。” “真的啊？谢谢谢谢！”女生一脸惊喜的看向萧芸芸，“芸芸，也谢谢你。”

他比谁都清楚，许佑宁是第一个被穆司爵放在心里的女人。 萧芸芸已经盯着沈越川看了老半晌了，越看越觉得他的神情有点古怪，正想问他怎么了的时候，突然听见他的笑声。

“好，我听你的！” 嗯，这种时候，外人确实不适合在场。

然后，他松开萧芸芸的手，并无眷恋，唇边挂着一抹难以琢磨的微笑。 “回答我两个问题。”穆司爵说。

所有的动作，她都做得行云流水，半秒钟的停顿都没有。 苏简安“嗯”了声，看了看床头上的闹钟：“八点了，你去公司吧，晚上见。”

对于那段回忆，两人现在都默契的闭口不提，所以他们怎么在一起的、具体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这种问题，两人从来没有给过具体的答案，导致现在有不下十种说法。 只有沈越川还在沉睡。

沈越川跟着服务员的脚步，走到了苏韵锦面前。 那个时候，苏韵锦和江烨都觉得，留院观察只是为了图个心理安慰，明天就能出院了，江烨一定没什么事。

“我想出院。”江烨冷静的分析道，“我住在这里，每天的开销不少。这样下去，我们的存款很快就会花完。但如果我出院的话，我们可以轻松很多。” 可是，许佑宁一手把穆司爵从车轮底下推开，自己承受了所有伤害。

沈越川回过头：“阿姨，怎么了？” “苏阿姨。”沈越川的声音是颤抖的，“请你，不要开这样的玩笑。”

洛妈妈看着一脸幸福的洛小夕，眼眶有些泛红：“这丫头，也不知道克制一下自己，激动成这样像什么啊……” “你有熊猫眼？”沈越川弯腰俯身，靠近萧芸芸，脸和她距离不到十厘米，装模作样的端详了她一番，“没有啊。”

“只是这样？”沈越川扬了扬眉梢，冲上楼去敲门。 “只要你想，我们就能。”康瑞城抽了张纸巾递给许佑宁，“别哭了。”

过了好一会，苏亦承才勉强稳住自己的声音：“许奶奶怎么了？” 蒋雪丽脸色大变，作势要去抢首饰盒：“苏洪远，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，你居然还留着和她结婚时的东西！？”

然而，茉莉的离开并没有让穆司爵心头的烦闷得到纾解，他砸了床头柜上名贵的台灯，看着一地的碎玻璃渣，许佑宁的脸再度浮上脑海…… “……”萧芸芸半晌没有反应过来，她有一个哥哥？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见过？

出院当天下午，江烨就回公司上班了。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，她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，果然是陆薄言回来了，起身走过去，正想从鞋柜里把拖鞋给陆薄言拿出来，陆薄言却扶住她：“我来。”

如果萧芸芸没有出现，现在他也许依然游戏人间。 参加婚宴的宾客已经全部在宴会厅就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