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没事了。”苏简安突然觉得局促,不自然的低下头,“我要出去了。” 在她眼里,天下人似乎都一个样,没有谁比谁恐怖,没有谁比谁高贵。
明明所有人都走了,屋子里只剩下她和苏媛媛,她明明晕过去了,什么也做不了,为什么苏媛媛会身中一刀毙命,那刀又为什么会在她手上? 深夜十一点,没脸回家,又不想回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去过的公寓,开着苏亦承的车兜兜转转,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门前。
“你是商会范会长的干女儿,A市的金融大佬几乎都要给你几分薄面。”康瑞城笑了笑,“陆薄言不是看不到你的价值,他只是自负。” 对了,该整理一下她的东西,否则到了闹起来的时候,等她收拾好东西,陆薄言已经不给她离开的机会了。
车子在市局门前停下,记者和摄影师蜂拥过来,将车门堵得水泄不通,最后是干警出来维护秩序,苏简安一行人才能从车上下来。 医生很快给他输液,车子划破凌晨的寒风,朝着位于中环的私人医院开去。
早餐后,刘婶私底下偷偷向苏简安打听,并且斩钉截铁的说:“我不相信少爷会偷税,他更不会让员工给自己顶罪!” “怎么受伤的?”穆司爵盯着她手上的血迹问。
“啊?”苏简安回过神,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陆薄言,“咦?你来了啊。” 洛小夕背过身望进病房里面,视线一点点的被泪水模糊……
一个小时后,她的车子停在丁亚山庄的一幢别墅门前,门内的一砖一草,她都熟悉无比,只要看一眼,就能勾起她无数回忆。 洛小夕不为所动:“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?你在电话里告诉我真相,不就是为了让我离开苏亦承吗?”
苏亦承不紧不急,抬手招来服务生为陆薄言点单,陆薄言要了一杯浓缩咖啡。 苏简安一瞪眼:“你还问我!”
苏简安只好暂时妥协,跟着刘婶回房间,说:“刘婶,你出去吧,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 “……”哎,说得好像很对?
从繁华的市中心到城郊的古村,路程的公里数很可观。 陆薄言的头晕目眩越来越严重,身上的力气也流失了个一干二净,他想到打电话。
苏简安抽泣着扑进苏亦承怀里,再也无法控制,在医院的走廊放声大哭。 “陆太太,这边请”侍者将她引进一个包间,“韩小姐在路上了,马上就到,请您稍等。”
苏亦承的瞳孔似乎缩了缩,“张玫还是把事情告诉你了。” 今天,她居然也和江家的人在这里吃饭?
不告诉他,陆氏至少还有最后一线生机,他不必去冒险。 收回手的时候,他的手肘不经意间碰到苏简安的额头,苏简安“嘶”了声,他蹙着眉拨开她的头发,看见光洁的额角上一块怵目惊心的淤青。
他突然攥住苏简安的手用力的抽出来,又伸了两指进她的口袋,轻飘飘的夹出她的手机。 回去的路上,苏简安看见路的两边挂着大红的灯笼,欢快的贺年音乐时不时传入耳朵,她才意识到,春节快要到了。
有什么重重的击中洛小夕的心脏,她怔了一秒,起身就冲出病房去找医生,欣喜若狂的说:“刚才我爸爸的手动了一下!他是不是要醒过来了?” “陆先生,两名建筑工人死了,还有多人受伤,你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?”
不过话说回来,她明明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,陆薄言怎么知道她就在他身后啊?(未完待续) 洛小夕不放弃,冷静了一下再试着出门,保镖依然拦着她。
问题越来越尖锐,苏简安全当没有听见,坐上江少恺的车扬长而去。 苏简安抿了抿唇:“这次,是我找康瑞城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苏简安双手护在胸前,做防备状。 “……你去三清镇出差的前几天。”
她不再是一个人,她和陆薄言的孕育的小生命正在她的肚子里成长,却偏偏……是在这个时候。 那辆黑色的轿车上下来三个人,陆薄言,沈越川,还有一个拎着公wen包的男人,看起来是律师。